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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理想是世界和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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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淺歌的聲音喚回神,雲雀立刻明白剛剛的舉動很有問題——他所有的行動都是基於遇到危險淺歌會反擊的情況下做出的。所以,在看到被自己嚇得全身戰栗的淺歌後,雲雀忽然後悔了。

“你……”實在不擅長安慰人,更不擅長道歉——在雲雀十五年的人生裏,看不順眼就咬殺掉,違背了他也咬殺掉,找麻煩的還是咬殺掉……所以從來只有別人對他道歉和求饒——而眼淚這種東西,因為弱小,才會哀鳴。而弱小的草食動物,從來不會讓他側目分毫。可是如今,在面對這樣的情況,無所不能的雲雀委員長,卻忽然有些無措。
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淺歌克制住失落,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。她起身道,“雲雀學長你先忙。”

“等等。”雲雀同時起身,喚住淺歌。少年鳳眸微瞇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雖然很想拒絕,但是淺歌知道,雲雀從來是我行我素,即使自己真的拒絕,恐怕也沒有用。

“那麽,麻煩學長了。”

一路上,兩人都是沈默。淺歌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,輕輕嘆氣:真是不理智……其實不用覺得委屈,如果雲雀真的不在意,那麽那一拐子一定會直接要了自己的命……所以,沒什麽好委屈的,神凪淺歌。

——那個人不只是我行我素,還有極端的驕傲和自信。所以,你也不要指望他會道歉了。

——至少,在一貫面對草食動物都缺少耐心的雲雀面前矯情,他卻沒有直接把你砸出去,那已然是很大的忍讓……

——而且,你的確沒有告訴他關於對付六道骸的事,雖然不是刻意的隱瞞。不過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,追根溯源還是你自找的,不是嗎?

——而他卻沒有再接著追問,反而送你回家。

——所以,你該知足了,神凪淺歌。

很顯然自我安慰還是有一定的效果,淺歌覺得原來的委屈淡了許多。一直到兩個人回到公寓,淺歌終於自我安慰成功。

雲雀站在走廊裏,看著淺歌打開門,再打開燈,這才轉身準備回去——一直到最後,醞釀了很久的道歉的話,也沒能說出口。

“雲雀恭彌。”身後,女孩子熟悉的聲音喚他的名字。雲雀止步,回身看著她。

淺歌走到雲雀面前,只是一瞬間的猶豫,便擡起頭看著面前少年的眼睛:“……你知道的吧?——我喜歡你。”我喜歡你,很喜歡,所以,我沒有生氣,也不會再覺得委屈。

“嗯。”逆著走廊的燈光,雲雀的表情隱在劉海之下,但是卻可以聽到他淡然的聲音,毫不驚訝,也不矯作。

——嗯,我知道,所以,明明知道自己的任性,卻似乎毫不擔心會被你厭惡。

雖然少年沒有表態,也沒有回應“我也喜歡你”,但是,淺歌原本小小郁結的心情,卻忽然大好。

“吶,上次黑曜一戰,我的確用過那種力量——但是,也就只是那一次而已——其實,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……”說起自己揍六道骸,淺歌皺眉,努力的想要解釋清楚——其實,說到底,她自己也不知道那種力量從何而來,所以自然也解釋不了。

“……”雲雀聽著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,卻很快從裏面整理出了有用的信息——她的確對六道骸出手,但是用的卻是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力量?

“我知道了。”見淺歌糾結地不知道怎麽解釋,雲雀點了點頭表示不用再說。

“所以,你在生我的氣?”淺歌一眨不眨地看著他,問道。

“嗯?”雲雀微怔,隨即否認,“沒有。”

“嗯。我沒有想過隱瞞,只不過你一直沒問,我……我就忘了……”

女孩子略帶羞愧的垂下頭,雲雀默然,看向走廊外暗沈的夜空,低聲道:“今天……”

“哎?”淺歌看向他,在看到少年略微僵硬的表情後,恍然,“今天的事,我沒有生氣。”

“嗯。”

真是個別扭的人,明明想要道歉的吧?不過,如果真的把“對不起”說出口,那他也就不是雲雀恭彌了。

果然,自己是有受虐的傾向,而且還是樂在其中的那種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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遙遠的意大利。

不過十六七歲的銀發少年靠在沙發上,視線穿過落地窗落在了外面的天空之間;桌子上,一袋開了封的棉花糖被隨手丟著,棉花糖邊上,卻是一杯紅酒。不知道想到了什麽,少年伸手拿起一塊棉花糖,捏了捏,餵到嘴裏。

“白蘭大人。”門口,黑衣的男人禮貌地敲了敲門。

“進來。”

“白蘭大人,您要的資料。”男人把手裏厚厚的一疊資料放到了桌子上,恭敬道。

“哦呀?”銀發少年收回看著天空的視線,拿起資料,翻開第一頁就可以看到女孩子微笑的臉,看著照片和下面的說明,銀發少年眼睛微瞇,揚起一抹笑,語氣卻是染著一絲無奈:“哦呀,看來艾麗婭在日本玩得很開心啊——哎,果然徹底把我拋棄了嗎?”

話音未落,手機響起。

“艾麗婭?”明顯的驚訝的聲音。

“哈哈,接到我的電話你好像很驚訝嗎?花花。”女孩子爽朗的笑聲自手機裏傳來。

“的確吃驚,畢竟自從去了日本,你就沒有打過電話。”銀發少年撇撇嘴,聲音帶著笑意。

“我很忙很忙……你知道的,剛剛過來就迷路了……”女孩子委屈。

“是嗎?哪條街讓你迷路了?我過來拆了它。”

“額,花花,你太認真了。”

“……”被嫌棄了?少年淚目。

“不過,我告訴你哦,我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
“哦呀?!”驚悚的語氣——這下真的要徹底被拋棄了!

“不要這麽驚訝嘛!”女孩子頓了頓,聲音低下去,“我找到沢田綱吉了——也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東西——彭格列的十代目……花花,你說你到底會怎麽惹到他啊?”

“未來的事情,我怎麽可能知道?”語氣頗為無辜。

“嘛嘛,不過綱君是個很溫柔的人——如果有一天他和你敵對,那肯定是你的錯。”肯定的不容反駁的語氣。

“額……”少年無語。不過,“艾麗婭,前段時間我感覺到了力量的流動——你又動用那種力量了?”

“唔。”被兄長難得的嚴肅驚嚇到,女孩子結巴,“額,就只用了一次……真的,我不騙你……”

“我記得我警告過你,如果你到了日本不聽我的話,隨便動用那種力量,我就會親自過去把你抓回來。”

“花花,我知道了,你先別生氣嘛……”意識到少年已經炸毛,淺歌立刻撒嬌,“我一定聽你的,再也不用了……”

“哼,是嗎?”明顯不相信。

“唔,我保證。”繼續順毛。

“就算找到沢田綱吉,你也離他遠一點……”

“你不會是害怕真到那一天——你和綱君對立,而我幫他不幫你吧?”幸災樂禍。

“你太高估自己了。”

“花花你放心啦,如果未來改變不了,你真的惹上綱君,我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的!就算你想毀滅全世界,我也會支持你的!”女孩子認真地道。

“什麽毀滅世界?我的理想可是世界和平。”銀發少年沒好氣。

“哦哦,那就為了你的理想奮鬥吧!棉花糖!”敷衍的語氣。

“你……”少年來不及嘲笑回去,就聽到手機裏傳來“嘟嘟”的忙音。

“真是,居然掛的這麽快……”有種被拋棄了的感覺,少年再次撚起一塊棉花糖餵到嘴裏,目光也游移著轉向窗外。少年起身,走到窗邊,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,不知想到了什麽,喃喃道:“不騙你哦,艾麗婭,我的理想……真的是世界和平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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淺歌之所以那麽迅速地掛掉白蘭的電話,除了知道白蘭毒舌起來自己絕對不會是對手外,還因為她聽到了門鈴的響聲。一聲一聲,門外的人很有規律的按著門鈴,所以哪怕沒有停,卻也不會顯得吵鬧。

“什麽人呢?”雲雀今天一早就出門了,所以應該不會這個時候來敲她的門,而京子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住處,所以也不會來拜訪——除了這些人,她在並盛似乎就沒有什麽熟悉的人了。

“咦?”打開門,看到門外的女孩子,淺歌不禁愕然,“凪?”

——門外一身白裙的少女,儼然是不久前認識的凪。

“你、你好。”見淺歌這麽驚訝,凪臉頰微紅,“我……”

“快進來。”沒道理讓客人站在門口,淺歌拉住她的手,將她拉進屋裏沙發上坐下。“凪,你怎麽想到來找我?……等等,你的眼睛怎麽了?”

女孩子的右眼上,帶了一個深色的眼罩——這樣的裝扮,使原本蒼白的少女,染上了一抹神秘。

“我、、我前幾天出了車禍……”凪小聲道。

“什麽?”淺歌嚇到,“車禍?!”

“唔,為了救一只小貓……右眼已經壞掉了……”凪局促道,“不過,已經沒事了。”

“已經沒事了?”淺歌皺眉道,“前幾天出車禍,你不在醫院好好休養,怎麽能隨便亂跑……”

“唔。”被淺歌訓斥,凪臉頰更紅,“其實,是有人想見你……”

“嗯?”因為對女孩子的關心,淺歌心思只放在車禍上,直接忽視了她的話。

“我先幫你倒杯水,等一下……”想起凪過來還一口水都沒喝,淺歌忙起身去倒水。

“kufufufu,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呢。”熟悉的聲音在淺歌身後想起——就算記不起這個聲音,淺歌也絕對不會忘了這麽具有特色的笑聲。

她訝然回身,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少年後,差點把手裏的水潑了上去,“六、六道骸?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終於可以正常更新了。女主身份也徹底明白化了~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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